挺过年关。”
李正平静地说着,或许,他早就想到了那个时刻的来临,或许,他也已经习惯悲伤。
“节哀。”
我重重地将烟蒂捻在烟灰缸里,说:“我知道你不爱听这话,但我还是要说......另外,我很抱歉,如果当初我能够出庭的话,阿姨哪怕是离开,也会带着公道。”
“陈哥...您别说了,那事儿不怪你,真的。”
李正摆摆手,随后启开一瓶啤酒,推到我面前,“陪我喝点吧。”
我点点头,拿起酒瓶,大口灌了下去......我很伤感,不是同情的伤感,也不是没能给他一个公道的伤感,而是为了生而为人感到伤感。
生离死别本就是这世间很痛苦的事儿了,更何况是血亲?
“其实......我妈走了也挺好,她那个状态,活着也是受罪,真的,陈哥,我并不觉着有多悲哀,只是......只是很不甘心而已。”
“我们可以有很好的生活,我妈也到了该享清福的年纪,或许,这就是命吧?说真的,你信命么?”
李正说的很平静,可却听的我鼻子发酸。
命,我信。
因为我正被命运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