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用品都被我用牛皮纸袋装好,细细数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我走之后,早晚有天会有人坐到这个位置上,做着跟我一样的工作。
桌子最底部的那个抽屉,到了被打开的时候,我曾一度认为这个抽屉不可能再打开的,想不到竟如此之快......我一直在熟悉没有了佟雪的生活,而生活却一次次的让我遇见她,然后想起她。
轻轻吹掉相框上的浮尘,擦拭过后,眼角发酸。
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坚强的,可在内心深处依旧会有软弱。失业这件事儿,在其他地方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可在北京,却是。
因为工作跟生存息息相关。
它关系到房租,关系到能否安心的吃饭,更关系到,能否留在这座城市里。
有很多的话想说,却没有一个可以听我倾诉的对象,大抵这就是孤独......
将装裱了我们天真的相框扣在牛皮袋中,小心翼翼地用棉布将其包裹,既然忘不掉,那就把它还有她都藏起来。
时间,不一直都自称包治百病的吗?
从张梓琪那里要了一份离职申请,填到离职原因的时候,我顿了顿,想不出该怎样形容自己离开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