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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鼓声响起,她总会担心,下一个被拉去祭战旗的人,会不会是她。
元辟与北戎本就是一脉同宗,出征前衅旗自然也是元辟的传统。
这日上朝,就有原先的北戎大臣提出要准备衅旗的祭礼。
这本没什么,在这些大臣的心里,本就是个例行公事的流程罢了。
却没有想到萧芜暝想也没有想,就回绝了。
朝下群臣议论纷纷。
最多的言论就是,“殿下,征战不衅旗,何以振士气?”
“笑话!寡人出兵灭卞东时,灭齐湮时,何时衅旗过?”萧芜暝一瞬不瞬地盯着群臣,眯起的眼眸深处不见往日的温和,某种危险的情绪染上了他的眉眼。
“以往是忽略了,如今攻打的可是北戎,怎么不祭战旗?”文官们不依不饶,反倒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的武将没有言语反对。
清贵的男人俊脸阴沉,他像是没有听到这些文官的劝说,薄唇噙着一抹冷笑,可这笑意却未达眸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