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书停下手中的动作,微抬眉眼,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太后这么难哄的人,跟在她身边多少年的旧人都没办法,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让她喝了?”
“真喝了。”那小孩上前道,“太后人真不错,她心疼我,怕我冻坏了,所以才喝了药。”
那小孩蹲在药炉前暖着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回头道,“哦,对了,我临走时,太后还说,你的药太苦了,若是明日的药还这么苦,她就要治你的罪。”
“太后竟也怕苦。”
那小孩嘻嘻一笑,顿而觉得身子有些暖了,又动手将身上被雪弄湿的外袄脱下来,搭在了药炉上烤着。
聂玉书低头,随手拿了几颗去了核的蜜枣丢进了捣药碗里。
翌日一早,二宝还真去了左相府,这一待就是一整日。
可到了第三日,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去了,筎果追问原因,他说,“小主子,左相嫌我太吵,说我若是打扰她看书,她……她就要去报官了。”
“你就这样被打发回来了?”筎果捂嘴偷笑。
二宝双手插在腰间,“那哪能啊,我当时就说,我就是官,她有什么意见,直接向我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