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书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方才说了,我是在帮你。”
他能够救人,也能够选择不救人。
倘若他救治了萧芜暝,却不治筎果呢?
有筎果在,她皇甫孟佳永远没有机会,只有筎果不在了,她才有希望。
也许一个月,一年,又或者三年,萧芜暝忘不了筎果,但总有一日会忘记的。
来日方长。
“你为什么要帮我?”皇甫孟佳警惕地看着他,分析道,“以你在太医院的地位,你根本就不需要旁人的相助。”
聂玉书垂首,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
他来时,天还亮着,可转眼间已是日落月升,月光朦胧,晶莹的雪花零零落落地飘下,落在他二人的乌黑发上和双肩,一瞬又化为了水滴。
聂玉书的声音与风霜融为了一体,皇甫孟佳听得不是很真切。
“也许你忘记了,你曾救过我一条命,我聂玉书不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余下终身,都会帮你。
聂家于他有养育之恩,可也不见他如此报恩。
皇甫孟佳闻言,只当是风雪太大,自己听岔了,淡淡一笑,甚是不信。
她收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