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的弧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凉薄。
“既然暗示她听不明白,那我就明着说。”男子的眉梢眼角挑起,尽是绵延的矜冷,“传令下去,昭告天下,就说沧南质女耗水过多,元辟国受不住她这尊大佛,即日送回沧南,往后沧南元辟依旧交好。”
贵女奢靡委实是寻常之事,可元辟国与别国是不同的,别国的水,首要先供给皇室用,皇室用剩下了,才会赏给达官贵人,再往下才是普通百姓,可往往分到百姓手中是没有多少水的,为了一口水,厮打受伤都是算是轻的了。
元辟国却是一国上下共用水的,谁建水渠有功,便有水。
卫馥璃耗水,损失的是一国上下所有人,自然百姓会不平,甚至有消息传出,不少百姓因着卫馥璃罢工不再建水渠了。
而这水渠乃是元辟国的百年基业,功在千秋,萧芜暝便是以此理由,将卫馥璃送走了。
钟向珊为女将,由她送卫馥璃回沧南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得了旨意的钟向珊甚是郁闷地进宫找筎果哭诉,“谁能受得住那刁女啊,我可不是个会伺候人的主。”
“那你觉得谁合适?”筎果与皇甫孟佳相视一笑,开口问道。
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