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正在给筎果挑鱼刺的清俊少年,“殿下你有所不知,这应城年年发大水,百姓总是吃不上几顿饭,您看他们安居乐业,发大水也不慌乱,那是心里头苦,早就习以为常了,没办法所至的。”
“本王记得皇叔年年都有拨款下来用于建造堤坝,便是年年少,累积起来的钱财建成的堤坝应是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今年的这洪水也并不凶猛吧。”
萧芜暝将盘中去了鱼骨的鱼肉夹到了筎果的碗里,又说,“这鱼是方才本王去湖边捡的,顶多就是浪潮大了一些,不至于造成决堤。”
“宸王这是话里有话?”
严夫人搁下了筷子,看着萧芜暝,“老妇我不会说敞亮好听的话,我这夫君是个实诚人,绝没有做偷工减料的事情。”
“那如何解释堤坝质量如此之差?”
严夫人蹙眉,看着面前漫不经心的少年,这会儿才觉着这人棘手。
她留下萧芜暝,摆的是想请他出手相助,如今却落下个被追问怀疑的下场,着实让她没有想到。
“殿下有所不知,应城年年洪灾,上头拨下的款,都被我家老爷一半用于建堤坝,一半用去买沙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