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将军这么快就想通了?”卫馥璃冷笑,甩袖坐于椅上,“那前几日你夜探牢狱,将她救出又是为了什么?”
话中调调满满的皆是不信。
“此事牵扯盛大,牧遥幼时已经因着她无心的话,惹来战争,臣不想十三年后又是因她,导致两国不和。”
“父王常与我说,牧老将军一生在战场为国厮杀,不知听了你这番懦弱的话,心中该如何想你。”
堂堂的镇国大将军竟是个主张不战派。
牧老将军头低下了几分,“自古战争受苦的只有百姓,臣只是为百姓着想,这十三年的安稳来之不易。”
“牧老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卫馥璃狭长的那双眼眯了眯,轻笑了几声,语调讥诮,“也是,当初你都能为了护本公主,牺牲牧遥,如今再牺牲她一回,又算的了什么,您说,是么?”
“这是臣的职责。”他面不改色,说得却是咬牙切齿。
“您觉着自己很伟大是么?”她纤长的手抬起,隔着纱布抚摸着自己的那半张脸,“虽然父王常常教导本公主,要对你感恩,可这些年,我时常做噩梦,脸上的这伤虽早就成了疤,可我总觉得它隐隐作痛,将军你说,本公主到底是该谢谢你呢?还是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