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往来的人从排着长队入城到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她等了许久,快要睡着时,宫里终于来人了。
拿着手谕的公公站在马车前,有模有样地宣读了一封赏赐封地的诏书,递给了她,与她说,“公主,即日启程吧,你的臣民在封地等你多时了。”
她当时想着那封地的臣民或许同郸江百姓一般亲厚淳朴,便是想都不想,让车夫驾了马车,赶去了封地。
一直到后来,她嫁去了卞东,也不曾见过皇爷爷一面,更别说是齐湮皇室的其他人。
牧老将军身为朝中重臣,又是护国大将军,其中的条条道道自然是无比的清楚。
他看着筎果的目光深了几层。
卫馥璃虽是长筎果几岁,平日里国主也时不时地与她说起过五国内的局势,可却还不如一个自小就是质女的筎果有见道。
那丫头城府缜密,看着没心没肺的,却实则什么都知道。
正是因为她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知道自己身后有大山靠着,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
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她害怕畏缩的。
这样的人是最为可怕的,因为她没有弱点可以被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