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本王叫一声叔父,你便饶了本王罢。” 萧芜暝随即起身,理了理衣袖,“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最烦应酬了。”
说罢,他也不理国主还要再说些什么,转身就走,长腿跨出高门栏时,还不忘抬手挥了挥,打了声招呼,“走了。”
安公公走进殿内收拾那已经凉了的半盏茶,他偷看了一眼站在龙柱前的国主。
国主的脸色比方才见王嬷嬷后时还要阴沉许多。
这晚宫内出了怪事。
靖忠殿一夜之间轰然倾塌。
多年后,从一个告老归乡的太监口中得知,那龙柱所写,是暗骂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那诗是戳痛了无良国主的脊梁骨,他本就是心眼狭小之人,自然不会容下那龙柱。
新月的清光洒进了石宅东院中。
一缕倾斜的烛光从绣屏间透了出来,筎果沐了浴,穿着单衣坐在屋内擦着秀发上的水珠。
一鼎白玉香炉摆着窗台前,正袅袅升起着青烟,吐出的香味是千金难求的月麟香,用来辟寒是最好的。
这香炉是晚饭后石老爷亲自拿来的,说是夜深露重,怕宸王殿下着凉。
筎果却觉得他这托词奇怪,北戎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