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记着这高山溪流。人这一生该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不要被个‘贵’字困住。”
“这个世界上,有比金山银山、万千尊荣要重要许多的事情。”
姜慈性子再软,在得知要入宫的那一刻,也是恨过的。
可长姐已逝,阿兄远走。
“怎的了?”
姜慈侧过头去,用力眨了眨眼,又抹掉两滴水珠才道:“没什么。”
“分明哭了。”
姜慈一时有些忍不住,自顾自地喃喃。
“我喜欢星星,也喜欢这花儿。”
“喜欢骑马,喜欢看杂耍。”
“喜欢看不见尽头的海,喜欢有鱼的池子。”
“喜欢阿兄送的兔子,喜欢阿姐赐的点心。”
唯独不喜欢宫里。
尉迟肃垂眸不语,片刻后,他才坐近些许,将她搂入怀中,抵着她额头:“不要哭。”
却逼得姜慈哭得更厉害了。
尉迟肃满腔的心机算计随着她的眼泪散尽。
她哭得太厉害,身子都控制不住地抖。
像是在外头受尽了委屈的小童,终于找到个可以依靠的人,磕磕巴巴地混着哭腔说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