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还像是一家出来的,难怪两人这样要好。
尉迟肃顿时忘记了中午对姜持信的一番挑剔。
姜慈替他擦干了手臂,又拿着药膏要替他抹,只这次先开口道:“许是有些疼,你忍着些,我尽量轻点。”
尉迟肃受过许多次伤,比今日严重的也不是没有,但没听到过这样的软话。
他点点头,略垂着眼睛看姜慈。
姜慈十分认真,蹲着一点点抹了药膏,时不时同他说几句话,都是些转移他注意力的话,比如什么“怎么学会的骑马”、“小池塘里没有鱼吗”一类的话。
其实这样一点点上药,伤口有些痒痒的,并不好受。但尉迟肃没有告诉她,由着她这样一点点地抹,一句句地说。
漫长的岁月就该是这样的家常话组成的。
尉迟肃翘起嘴角来。
“满满。”
姜慈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喊她的是尉迟肃,而上次两人还为着名字的事儿闹了一通。
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手上也停了动作。
尉迟肃是天生的猎人,永远拿捏准了分寸。
“手有些疼。”
姜慈连忙又低下头去同他手臂的伤口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