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京赶考那会儿,住在靠近城门的一处客栈,掌柜的为了面上好看,取名金银楼。实则也是处房门都年久失修的地儿。”
“客栈对面有处卖早点的人家,是对夫妻。男的揉面,女的吆喝,一大早的吵得人不得好睡。但那胡饼蘸了酱,确实有几分美味。”
“金陵不禁赌,城中心处一条街一赌坊。就是白日,你也能听见摇色子的声响。偶尔有些无赖输了银钱又没钱补上,会被赌坊的壮汉赶出去,多半还要揍一揍。”
“金陵离建阳城不远,但吃食上的习惯与建阳相差甚远。金陵做菜喜甜,就是炒辣子也要放些糖,没想到罢?”
尉迟肃停下描述,转头看她。
姜慈早在听见破旧的金银楼那处时就翘起了嘴角,尉迟肃说话不爱那些文绉绉的用词,都是些口头话。姜慈听着却仿佛置身金陵。
仿佛早晨被那对夫妻的吆喝声叫醒,边皱眉边要了个胡饼。吃过早饭,往城中心逛时,被巷子里头的求饶声惊得躲远几步。
她性子温吞,吃食上却喜辣。若是炒辣子还要放糖…呀,奇怪得很!
姜慈吞了口唾沫,不自觉地催促:“还有什么?”
尉迟肃自然瞧见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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