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
他在危重病房住了一周才脱离危险, 有了清醒的意识,能睁眼, 能勉强说话。
接下来的十几天,他除了配合官方的调查员陈述经历, 就是在做复健。
一众战友和长官轮流来看望他,陪他做锻炼, 说一些他不在的这半年里发生的事。
半夏很小就没了父母。
他六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在反联盟组织的袭击中牺牲, 而那个男人在时从没跟他提过他的母亲。在他的个人信息页面,母亲那一栏始终是空白。
半夏父亲离开后, 就是他父亲曾经的战友轮流照顾他, 就和现在这样轮流陪他复健聊天一样, 他们就是他的家人。
天已经快黑了,半夏起身送陪了他一天的白鹤芋上将离开。
鬓角已经斑白的白鹤芋上将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 脚步一顿,侧头看半夏,道:“小夏啊,我收到了你的申请,你真打算这么早就回军部?不再修养一段时间?”
半夏道:“我的身体已经大好,回军部锻炼也是一样的。”
岂止是大好,他醒来的当天就能跑能跳,甚至能一跃数米高,完全不像一个在逃生舱里躺了半年的人。
按理说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