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想起六百年前,望天树上,她双腿缠在他腰腹上,双手抓着他的背。
身体发热,好似那神识都着了火,苏竹漪投入流光镜的神识缠着秦江澜,贴着秦江澜的身子,轻轻拂过他的身体,贴着他的肌肤磨蹭,好似一丈红绸,将他从头到脚紧紧缠住,红绸覆面,糊住他眉眼,也捂住他心窍,叫他眸色游离起来。
秦江澜略一定神,随后低低咳嗽一声,念起了清心咒语。
那声音平静清冽,像是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她的神识,拂过她的肌肤,也慰过她的心河。
听得他的声音,那让人躁动不安的蝉鸣也渐渐远离,苏竹漪的耳朵里,就好似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她的身体好似沉在了冰雪里,却一点儿也不冷,就好像积雪压着的青松一样,没有被雪压得折断,反而更显苍翠。
她的心终于缓缓沉静下来,整个人就好似浸了水的珍珠,光晕越发的纯净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