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大家都嫌他烦,没事躲着他,我现在主动跟他搭腔,他自然是不亦乐乎的回答我的话。
“是啊!号子里别人都在睡午觉,我他妈还要在这守着干部,万一有个什么事叫我,我不在,回头又要在干部会上跟队长指导员点我的炮。”
我拍拍他的肩:“看你热的,我楼上还有半拉西瓜,家里前天刚送的,你把它消灭了去吧!”
冀文学喜出望外:“真的?”
我点点头:“我也吃不下,回头坏了就可惜了。去吧!别客气,这里我给你盯着,有啥事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冀文学欢天喜地,再三道着谢去了。我好不容易支开他,赶紧一闪身进了干部的工作区。
我在门外打了个报告。里面传来王高峰四平八稳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进去,王高峰抬头见是我,立马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有什么事?你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车间,擅离岗位,可是违纪啊!”
说实话,送礼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儿,要是可以的话,谁愿意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当你送出去礼的那一刻,与其一起送出去的,还有自己最后的那点尊严。这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全盘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