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她就告诉我说:‘我是前面机关的干部,平时负责收发包裹信件的,你肯定也知道,或者见过我。我是来找你看病的,已经给你们指导员打招呼了,你放心,不算是私自接诊。你在监狱的名气很大啊!好多人都知道你有一手好技术。’
“我那个时候心里想: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但是这话我却不能说,听她这样说,我只有点点头,拉过凳子先让她坐下。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眼角有一大块淤青,一看就是被她老公打的,怪不得一点阳光都没有还要戴着那么大一副墨镜!原来是为了遮丑。我装作没有看见,而是一本正经的照着流程问她病症。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是为了什么才来找我的,但是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她会不好意思,把她羞跑的。”
董宁淡淡地说着,好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儿,而且言语间还流出一股淡淡的得意味道,和刚才那个伏案大哭的人判若两人。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长期的监狱生活让很多人都染上了喜欢演戏的爱好和习惯,有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不要说别人,就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我在心里不由得为我刚才所流露出的感动感到深深的后悔!我怎么能相信董宁的表演和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