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头一次这样说,根本没有当回事儿,依然只是低低地说:“我不相信,你不要想安慰我,我自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杨冲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看那样子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要不然他们两个的倾诉欲望不可能那么强烈。我也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贪杯误事,以后真的要少喝点酒,最好能够做到滴酒不沾。
我这头还在想着,杨冲那边就已经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个时候我也是刚下队时间不长,一心想着好好改造,多挣些成绩,好早一天出监。”杨冲以这样的一句话开了头。
“当年真是纯洁啊!心里看着这些到医院来看病的犯人,心里还真的不落忍,感觉到大家都是受苦的兄弟,所以我就跟着师傅学看病,学的很认真,就想早一点出师,自己能够有朝一日坐堂。”听着杨冲这样说,再看看他的表情,我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我相信,没有人生来就是恶的,杨冲肯定当初也和我一样,保持着少年人的天真和正直。
“后来时间一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来看病的很多人其实都是没病装病,泡病假条的。试图以此来逃离生产劳动,还有一种更夸张,为了达到住院的目的,甚至故意和肺结核或者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