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的话我谨记在心,因为我在这方面吃的亏太多了。几乎每次都是好事还没真正开始,厄运就降临了。不过也是该是我走好运了,在这个期间我得了一场病——胸膜炎,我实在忍受不了监狱医院病房那种要人命的滋味,所以经过麦虎和张义的活动,我得以在号舍休养。无论是写稿,还是台账的整理,都在号舍进行,在那一个多月里,号舍每天早上除了我和一个叫强少华的监督岗以外就不再有别人,我也在那一个月里,开了几次眼界。
早上我们两人没事就聊聊天,一聊之下我才发现,监狱真是藏龙卧虎,十二队的犯人真的是很强大!
这个叫强少华的人,酷爱中国传统文学,简直到了一种病态的痴迷程度,举手投足之间,一点也不像是个中年人,反而像个老夫子,他说他极度鄙视五四运动之后的文章,所以在监狱除了个人总结之外坚决不写一个字的东西。
听他说话我不禁有些汗颜,以人家熟背《古文观止》《昭明文选》《诗经》等诸多文学典籍的功底,都不肯给监狱报投稿,我瞎得瑟什么呀?真是坐井观天了。真是不临沧海,不知水之渊啊!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用他自己的话说,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没事交流一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