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分监生活区唯一的厕所就在十分监区边上,破旧而又肮脏,还没有到跟前就能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味。
厕所边上到处都是老残队统一来上厕所的人,他们队上的规定和其他队不一样,一天之内全队统一来几次。不为别的,只因为老残队有不少iq在八十以下的同志,你要是敢让他们三人互监出来,说不定就跑到别的队上回不去了。
这个奇形怪状的人群中有一个哥们显得特别引人瞩目,就像是高速路上的拖拉机一样那么拉风。
只见这哥们只穿着秋衣秋裤,胸卡就那么斜斜地挂在秋衣上。整个人半跪在地上,一手放在后背,一手握拳抵于额下,双目微闭,像极了奥古斯特?罗丹的著名作品《沉思者》。
见我们大家都在看这个人,馒头笑道:“有啥好看的,一个疯子,判了个死缓,来了一年多了,从入监以来就没有说过话,整天就保持这一个姿势,你们看见他那个脚印没有?那是他天长日久站出来的,每次上厕所他都要找到自己这两个脚印,然后就保持这个姿势,有的时候他们队上的人全都回去了,他还在这里,站累了他自己就回去,大家都习惯了,谁会和这样的人计较。”
我们恍然,纷纷向厕所跑去。走过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