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三天,新来的那个人才慢慢恢复过来。龙飞说的很对,安眠药抗瘾的方法看来很有效,他缓过来之后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只是略显虚弱。
由于他进来的时候那个样子,所里也没法做例行的登记建档,故而他连个身份名牌都没有,我们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们刚刚收风不久,卫明就开始给他过堂。龙飞事先告诉我:你在做人在看,这个新来的是我们号子成立后来的第一个人,所以规矩一定要立起来,过场一定要走到。我明白他说的道理,正如龙飞所说,看守所里的很多东西,我们都知道是个形式,但是形式往往就反映了一定的内容,试问连形式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好,怎么能够给其他人一种威慑?
所以,事先得到我指示的卫明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说说,叫什么名字?”卫明半蹲在床边,做出一副随时就会扑出去的样子,向蹲在地上的新人开始发问。
“我叫毕云涛。”新来的人很老实,一看就是经常来这里面免费住宿的。
“什么?‘避孕套’?”卫明一下子愣住了,不光是他,就连我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人取这名字的?唬我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