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我也难受。”说到这,我的眼泪也下来了:“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你哥被抓只是时间的问题,肯定难逃的,可你却又希望……”
“别说了。”他打住话:“哥,其实我最矛盾的就是这个,我要是卖了我哥,别说他原谅我,我自己都难原谅自己。这事儿,还是让我自己想想吧!这是命的问题。”说着,他坐在角落不再说话。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煎熬吧!那天之后他就不再怎么说话,包括我在内他都很少搭理。一直沉默到他开庭的前几天。
因为接见的事,号子里紧锅,故而全号子整整两天都噤若寒蝉,死一般的沉寂,气氛压抑的可怕。大家都和我一样,甚至没有一个敢到马桶去撒尿的,生怕水花声激怒了李哥,招来无妄之灾。一直到第二天。
傍晚,赵军趴在窗户上喊叫李哥,才使得号子里有了一点生气。
“华华,东西劳动号子给我了,谢啦啊!”
“客气啥,有事您说话!”李哥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不满。
“哎!我说,今天班不错,咱们是不是搞点传统节目娱乐一下?”赵军殷殷地向李哥发出邀请。
“谁值班呀?敢吗?”李哥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声音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