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如果可以用减少一年、两年,甚至五年的寿命作为条件来交换这次的苦难,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恍惚间,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以后,才知道是摆在我面前的现实。
谁能帮我逃离这该死的恐惧?正在我心如刀绞时,不知是谁又被抓获,一辆警车开进了公安局的院里,车顶的警笛仿佛在幸灾乐祸地叫嚷。完了,我完了。
看守所离得并不远,就在公安局后面的院子里,我和屈明在前面蹒跚地走,冯教导在后面警惕地盯着,好像我们随时都会在他眼皮底下跑掉。我知道他对我们还是不放心,他紧张的样子反而令我放松了下来,刚准备回身和他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就听见屈明在我身边说:“兄弟,这一次恐怕毬得没点点了,我倒罢了,反正这些年都是从这里进来出去,早就无所谓了。”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你,可惜了,你跟我不是一路人,我把你害了,在刑警队,我都不敢看你的脸,当哥的对不住你了,你莫怨你哥!”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不是一路人,妈的,现在我们是正经八百一样的人,犯罪嫌疑人,让人家关起来,没有自由的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想着安慰一下他:“不怨你,我受得住。”想再憋两句铿锵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