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想来是该差人打扫了。
匣子重量不轻,弗纳伯也很难相信达克居然是每天带着这些东西上蹿下跳的,火枪,一小盒弹药,剑,短刀匕首,布带和皮质的不知道做什么的带子,上十个戒指,串在一起看不出形状的贝壳,坏掉的怀表和罗盘,剩下几个铜币的脏兮兮的钱袋,除了那条项链和看上去比较新的帽子都是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东西。
弗纳伯扒拉出来那一串鲨鱼牙,大大小小地用细皮带子串了七八颗,有的牙齿缝隙里还有着不知是血还是混了其他东西的暗红色的沉垢,弗纳伯皱眉又摇头,最后还是拿在了手上。
梦境冗长细碎又繁琐,黄昏时的阳光就像化开黏在手上的糖浆,达克不喜欢黄昏,这时候游戏该结束了,拉里和妮娜都会被叫回去吃饭,没有人来叫他,他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头拖延时间,到家天通常已经全黑。
如果运气好母亲接待完客人他们就可以坐着一起吃些面包和冷汤,运气不好他就只能继续在街上闲逛等到客人走了再回去,母亲这时也没什么精力管他了,闲逛时他就会想办法填饱肚子。
太阳落下之后梦境也结束,达克睁开眼睛看见了弗纳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这还不如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