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轩只感觉到自己肩头微微一沉,似是有人轻抚了一下,而后那熟悉的声音便响起。
“哭什么。”她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你现在该做的,是报仇。只有没有能力的弱者才会哭。”
弱者才会哭。
这句话冷千澈对他们说了整整六年,她自己也依言办到了。
欧阳子轩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几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他们整个小组出动与某个大帮派斗争,却被围剿,当时冷千澈为言礼挡了一下,整条手臂上的肉都被削掉了一半,露出森森白骨。
她却未发一言,杀光了追杀的人才在他们绝望的呼唤声中昏了过去。
那时她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他们为她包好伤口轮流背着她走了一座山她才清醒过来。
试想一下,整条手臂掉了一半肉的剧痛感谁能忍住,她却依旧淡定又冷静地指挥他们背着她离开这个山回到军营。
欧阳子轩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他们那时还在山上,周围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唯有那一小块的火堆是唯一的亮光。
半夜他睡不着翻身起来,却见冷千澈面无表情地坐在火堆前,那精致绝美的小脸映上了点点火光,显得那苍白的脸也红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