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容仪抬眸看向她,那眸子里的星星点点依旧是亮亮的,虽是训斥一般的话语气却温柔的紧。
卞流光根本无法拒绝这种眼神,她急急移开视线,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交于他手。
“这是最好的桐木琴。”
“多谢。”
很疏离的对话,却因为容仪那温柔的双眸变得有些暖。
卞流光觉得暖透了。
她匆匆又放下一床被褥和一件看着就暖的大裘,道了句下次再来便走了。
容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雪中,白茫茫的雪映在了他的眼眸里,那眼眸亮的不像话。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那假山后明黄色的身影。
翌日容仪就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
他的被褥被人泼了水,饭菜被人踢翻,那泥做的小瓷瓶被摔碎。
小花被人碾过的,上面还有些尘土。
容仪默然,他蹲下身,那双粗糙了许多的手轻轻扶起一朵花瓣,拂过它上面的尘土,把它们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
然后放到了自己的随身香囊里。
再一日,那香囊就不见了。
容仪也被宣召了。
他身上破旧的白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