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刚过,正是春寒料峭时,枝上嫩芽挣扎着将出未出,春日的光景却是也不远了。
时辰尚早,正阳街上行人不多,路边商铺招揽客人的伙计便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唯独街尾的鼎宝阁门前有些不同。两名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立在门外,身材魁梧,腰悬铁剑,一看便是练家子。
今日恰逢鼎宝阁竞价会,半个时辰前一楼大堂便已座无虚席,若不是只要进门看个热闹便需要交上十两银子,整个大堂此刻怕是要没了下脚的地方。
与一楼大堂格局不同,二楼东西两侧设有半开式雅间,临大堂一侧只有及腰高的围栏,凭栏下望,一楼情形一览无余。
此时自下向上望去,只见轻纱之后人影微动,即便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全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
壶里最后一口美酒下肚,香甜有余而辛辣不足,明万辞抬手抹了把唇角,手指却比最好的细瓷还要莹白三分。
眯了眯眼,她一时没忍住,打了个酒嗝。
“这酒不够辣。”她并不好酒,只是有一说一,“但是够甜,味道还不错。”
“五千两就买了这一小壶,味道自然不会差。只是此酒后劲儿绵长,你饮下这整整一壶,待会怕是能睡满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