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柯黎说完他那句用他的方式最后一个字时,我心中骤然产生了恐惧。像是一种未知的恐惧。
我推了推他,没推动,于是我又用力的推。柯黎让步,翻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揶揄道:“我以为你没有害怕这种情绪。”
不是没有,是对于自己陷入困局时,没有自觉和方法很好的去辨认。
我缩了缩腿,轻声说:“艾琳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没办法跟她说你跟她做朋友的目的是为了拿到跟我们家商业联姻的机会,你最开始的目标一直是我。”我全身无力的瘫在座椅上。
柯黎静默着,面上的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我问柯黎:“你喜欢艾琳吗?”
车子里安静的可怕,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我闭着眼等待柯黎的回答,可他连一个字,是或者否,都没有说。
我开始厌倦这种安静,起身指示柯黎打车门锁,这时他终于开口:“在这样一个世界上能让自己选择的事情并不多,我想你应该能体会。况且我们是共犯。”
共犯。这个词挺有意思的。其实柯黎他没错,默认订婚的是我,让艾琳单相思不得结果的是我,自以为只要让他们见面或许很多事情都能重归于好的还是我。但我深知我不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