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在母亲拨算盘算账的声音中长大,抓周的时候, 滴溜溜黑眼睛一下瞄准金算盘,刺溜、刺溜爬过去,一把抓住金算盘。一边挥舞一边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娘呢?”魏文昭明知故问,三年时间青娘待他态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通过孩子才能有夫妻的感觉。
魏思成兴奋的往里指:“娘在里边。”
魏文昭抱着孩子进去,褚青娘正坐在床边缝制一件青绿色暗花绸袍,低调却含着雍容大方,男式的。
每年都有一件,还有一双鞋子,可惜不是给他的。
魏文昭有些酸溜溜:“许松年也该成亲了,三十的人了。”
褚青娘没有抬头,手上活也没停:“成不成亲是他自己的事,旁人管不着。”
魏文昭就有些不舒服:“他不就是想守着你吗?”
褚青娘还是继续缝制手上衣裳,一年一件,她作为朋友和姐姐,送给许松年的生辰礼物。说话语气一贯淡然:“他想守着什么,或者不想守什么,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魏文昭气闷,不过人大约没什么不能适应的。想当初他明白许松年那点心思时,差点没气死,可惜有褚青娘护着他根本拿许松年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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