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花萎靡褪色,鸡鸭下边是酱色板结的油。
魏文昭半支着额头,昏沉沉坐在桌前,手边半杯残酒, 桌上两壶空掉的酒壶。
“谁?”魏文昭忽然警觉抬头。
“是我, 父亲。”
魏文昭定神看到桌前褚童:“原来是过儿,你来做什么。”一边说一边微微低头, 食指拇指按着额角缓缓揉捏。
“这两天爹娘不开心, 我来看看父亲。”
“嗯, 坐吧。”
褚童抬腿挪着坐到椅子上:“听说三妹妹也来看过父亲了?”
“嗯”魏文昭半阖双目揉压额角,晕沉沉脑子里一阵阵泛着疼痛波浪。
“父亲不要喝太多凉酒, 凉酒伤身。”
“为父知道了,你上了一天课业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褚童没回答, 反而说:“我给父亲盛碗粥吧, 父亲什么都没吃。”
魏文昭睁开微松泛红的眼皮, 撩了一眼桌面, 杯盘旁边有一钵粥。
“嗯”魏文昭微微点头,继续阖眸揉压额角。
褚童小心翼翼执起汤勺,一勺、两勺盛粥。那粥放了许久,下边的米粒粘稠泡涨, 沾在汤勺上迟迟不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