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魏文昭直觉呵斥。
褚童冷冰冰镇定道:“难道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可以,母亲知道了,正好不用再顾及我、顾及父子情分,可以完全不受你胁迫。”
这孩子知道那晚的事了?魏文昭皱眉审视儿子,褚童漠然回视:“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不需要你教导,我也不怕你胁迫,因为我巴不得我娘自由自在。”
你把我关起来也罢,责罚也罢,让母亲知道我们父子决裂,她就可以少一分牵挂。褚童想得很清楚,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褚青娘还有别的牵挂,比如魏思颖的婚事,比如大哥,比如三子珍。
因为有这些牵挂,褚童并不打算让褚青娘知道自己父子决裂,不想娘为自己多伤一份心,就让娘觉得自己父子和睦,日子很平顺吧。
褚童扭身走了,书房里只留下魏文昭。
风微微从门口窗户吹进来,明明是四五月暖风,魏文昭却觉得淡淡冷意侵入肌肤到血管、到百骸。
许久许久,魏文昭慢慢坐下,罢了,以后课业直接询问先生。捏捏眉心魏文昭拿过案上卷宗,看了几页忽然笑了,嘴角一瞬如梨花绽放。
这孩子倒聪明,在这节骨眼儿上,懂得如何反制。不错,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