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谭芸芬把手上梳子‘啪’拍到梳妆台上, “咱们院里只有奶奶,没有什么狗屁夫人, 记住没?”
“是、是、是, 奴婢记住了”宜儿吓了一跳, 小心肝都跟着颤了颤,谭妈妈向来和蔼, 小丫头们犯错也很少动怒,今天却这般暴躁。
再不敢耽误,小丫头脚底抹油溜了。
该死的魏文昭, 杀千刀的狗贼, 不得好死的烂男人, 老娘祝你早日从脚烂到头。
祝你嘴上出疮肚里流脓, 谭芸芬恶狠狠骂了几遍,还是觉得不解气,实在是她在街巷里学的骂人话太少。
骂一层,捡起鸡蛋在眼皮上揉一层, 眼看东方微微泛明,谭芸芬凑到铜镜前仔细查看,觉得还是看不过眼,又拿粉扑子多扑几下,才犹豫的捏着两颗鸡蛋去上房。
上房魏文昭早就走了,安安静静和往日似乎没什么区别,就是气味不再是单纯花木香气,总隐约浮动着什么男人……
谭芸芬皱眉,恶狠狠扯了帕子掩鼻。
“是阿谭吗,进来吧。”卧室传来褚青娘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谭芸芬顾不上厌弃,连忙揣着鸡蛋进去。
和往日一样,褚青娘已经靠床头坐起来,谭芸芬直扑过去:“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