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会再来的,不要怕。
谭芸芬无法,左右看看,圆桌摆着茶水,只能去里间把衣裙放在床上。出来再看一眼魏思颖,魏思颖依然面目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哎……”谭芸芬叹口气,跟着褚青娘脚步走了。
走了,都走了。魏思颖看着空荡荡窄小的庭院、院门,想起那年母亲刚走的时候。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娘那个狠心女人,不要你了!”
“不许哭,听到没,她不要你了!”
奶奶的怒骂还在耳朵里嗡嗡响,‘啪啪啪’肩上、背上、屁股上,疼痛的记忆针扎一样泛滥。
父亲看不下去,把她送到正院,正院里……
“咦,看到没,这就是那个原配的女儿,啧啧。”
“啧啧”
“啧啧”
正院的窗户下、树荫后、密密匝匝看不见的地方,鄙夷、怜悯潮水一样让六岁的孩子恐慌。
可是再没有人,会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她,护着她。
十二年,她的委屈她的害怕,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起,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自私,不肯退一步,心里的怨恨几乎成为毒针,扎着自己伤害别人。
只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