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牢房,牢头送两人离开,念在五亩地的份上,压低声音透了点消息:“这事原本没这么严重,谁知道钦差大人刚好旁听,不知搭了句什么话,人就这样了。”
褚青娘一晚上睡不安稳,牢房那样鼠蝇滋生,霉潮阴暗的地方,伤口万一发炎,要人性命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这件事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是人祸。
可刘县丞还能想办法,钦差她有什么办法!
早起坐在铜镜前,褚青娘拿着梳子慢慢顺发,这件事牵扯到钦差,真的很为难。
褚青娘一遍遍顺着头发,凝眉细想。
‘嘶’一根头发被扯疼,褚青娘按着头皮灵光一闪:前两天她给钦差大人做过饭!
扔下梳子,急忙进厨房,环视一周又不满意,这里没有独一味料齐,毕竟那里是饭馆。
褚青娘赶到独一味,顾不上喘气,洗手和面,雇来的婆子连忙说:“怎么好东家动手,我来。”
“不用,我自己来,你忙你的。”一碗地道的面,是很讲究功夫的,光和面就有几分温、几分力、什么时候加水等等讲究。
红通通的炉火,映着青娘额头细汗,鬓角更有汗珠滚落,白嫩嫩的绿豆芽掐净须根,过水码得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