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手里的病历表,我尝试接过来一瞧,但是她却没有递过来,而是微微地低下头,道:“确诊了,这下子你死心了?”
我没有强求,而是顺势叼起一支烟,使劲儿地抽了两口。我扶了扶付圣冰的肩膀,轻轻一拍,道:“走吧。回家。”
付圣冰将表格装在坤包里,果真是踩着沉重的脚步,率先朝门口走去。
有一句话,我无法说出口。但是除此,我还有什么办法?
我加紧了脚步,行至门口处,一个医院保安凑过来,指着我口里叼的烟,用蛮横的语气道:“把烟熄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烟,道:“正在吸(熄)啊!”将香烟送进嘴里,万千种滋味儿涌上心头。
保安不耐烦地道:“让你熄灭!不知道医院里不准吸烟?公众场合,这是。”
我没有冲他发火,而是果真从嘴里抽出香烟,掐灭,用食指一弹,烟头被准确无误地弹进了门口的垃圾筒里。
医院保安惊呼道:“技术挺准啊。”
我皱眉道:“准个屁!”
然后坚定地走了出去。
与付圣冰并肩而去,我们彼此保持着沉默。
付圣冰轻轻地摇晃着挎在肩膀上的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