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脉单薄,可好留她性命……放逐山林也好,驱入天涯也罢……恒儿当真狠心杀她?”
玉恒未应是,也未置否,沉默半晌,另外又说,“母后临终时曾有遗言,不欲与陛下同葬……”
“你敢!逆子!你何敢如此?!”勋帝挣扎着几要坐起,可终究又乏力地跌回床上,一行老泪夺眶而出,“恒儿……恒儿,朕平生劳碌是为谁人?他们要夺朕的天下就是夺你的天下!为父还不是要为你保住江山社稷!伏白一族与青门联手要篡我皇位,你母后竟然……你母后竟然劝我禅位……说这天下本就该轮到青门称帝!她是谁人之妻?她与谁人同心?竟敢有外人合谋来算计朕……”
“若是儿臣也劝父皇禅位呢?”玉恒平静问说。
勋帝再次瞠目,“逆子!你……你要禅位谁人?嗯?谁人敢承我玉室江山?!召王的那个蠢太子吗?他十万大军压境你就要将天下拱手相让?还是东越蔚瑛?你为那东越女子……你,你是鬼迷心窍吗!”
玉恒依旧沉着冷静,从容道来,“是青门澄少将军与伏白家嫡女伏白冰之子,名唤青宸。父皇若然同意禅位,则儿臣愿为父皇违逆母命,奉父皇与母后同陵。若是不然……”
“逆子!逆子!何敢欺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