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策,四境拥兵,终是祸源之起……”
“蔚璃!”风篁惊异,“你竟同师源一般!捍君权而不计民生?!”
“何谓民生?子青?你引十万大军攻打琼庐关,战事一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此谓民生!民生之祸向来是兵戈异动!若然天下兵权尽归天子,何来贪心妄念,谁可任意挥兵?!”
“那也须得天子贤明!若然是弑杀暴戾之君,铠甲万万岂非助纣为虐!”
“云疏……东宫凌霄君——并非弑杀暴烈之君……”
“可就是阴险诡诈之人!”风篁忿然。
蔚璃哑口无言,那人算是阴险诡诈吗?他多年筹谋是为争皇权?非也!天下谁人不争,而他最不须争!勋帝讲他向往青山,他大可拂袖去了,任这天下兵马纷沓。他苦撑至今,也是想在离去之前为这天下再留些许繁华罢!
此间心焦,心痛,心慌,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么……子青要如何才能息兵戈、止战事?”
“玉室禅位!”风篁直言。
“哈!”蔚璃忍不住冷笑,“子青自以为是贤明君主?!”曾几何时她确也这样以为。
风篁微微愕然,笑意苦涩,“丫头……可还是我认得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