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这般可怜?那苍白身影又有似曾相识之感!
勋帝?坐拥天下四境的皇朝天子?蔚璃惊疑之下,只见这瘦削老者并未着朝服,甚者一件常衣外袍也未曾披挂,只一件白色中衣,一双床前步履,发髻扎以棉巾,并未带冠,腰上也无束带,更别说环佩绶印。
有侍从在蔚璃身前十步之外安下一只青檀坐榻,白衣老人便被小侍从搀扶至那榻上落坐,许是步履辛劳,老人扶着凭几连咳了数声,直到喝了侍从递上来的茶汤才稍有缓和,待镇定端坐,又望向跪于大殿中央的蔚璃,那皱纹罗列的脸上浮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东越蔚璃?”勋帝声音苍老,却字字铿锵,仍旧不失一个帝王的赫赫之威。
蔚璃顿时警醒,伏首叩拜,“民女蔚璃,拜见吾皇!”
“哈……哈……”勋帝干笑两声,难辨喜怒,“民女?玉室皇朝三百年,从未有一个民女进过太华殿!也未曾有一个民女睡过凌霄宫!更没有哪个民女能与东宫比肩,出入如影随形!”
蔚璃也在心底冷笑——所以,这就是天子的问罪吗?治她一个魅惑东宫、色诱太子的罪名?
“自伏白帝立朝以来,倒也没有哪家王室的嫡长公主、三军主帅,被降为庶民。可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