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样两难境地,也惟有请璃公主……回去再劝说劝说凌霄君了!”程潜之最后言说。
蔚璃闻言着实怔了许久,又不禁哑然失笑,“先生所言……也是技穷了吗?说来说去……却等于没说!先生使我说服玉家太子甚么事?我若能说服那玉家太子,何至今日滞留帝都?”
“无论怎样事,璃公主最终不能说服的——怕是自己罢?”程潜之浅淡一笑,别具深意。
是这样吗?蔚璃扪心自问,又惊又疑,又是情思茫然,前路渺渺。
这一回程潜之也不再与她言说天下形势,也未分析各中利弊,只在稍后的闲谈中略言两句那个风雪寒天,风篁一骑千里寻至琢湖程家时的各种凄凉与悲哀,讲到那位召国太子的魂魄若失又强撑心志下的坚韧,那时情境令在场之人无不唏嘘落泪。
他只怕蔚璃多为此事伤怀,浅淡言说之后又闲话起近日访帝都所遇的风闻趣事,一时讲到几位欲报效朝廷的饱学之士,数次呈递文章策书往尚书台,却又屡屡被齐门之官挡在门外的事,其中齐门子弟的诸多刁难嘲讽,与求仕学子的各种倔强坚持,闹出了不少尴尬囧事。
程潜之有意生动了言语,将那一众人物讲得活灵活现,蔚璃听来虽然觉得闹剧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