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一众彩衣艳艳就要到了近前,蔚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转了个身,面朝水塘站着,仰头望天,假扮陶俑,对身后一众喧哗只当不闻不见。
彩衣身影渐次近了,说笑声也愈发响亮,隐约就听得有人高声议论,“所以说这越女低贱,那所谓的将门女子可是连个乞丐都配不上呢……还比不了这宫里的一个下等婢女……”
“这你就不知了!所谓‘上不正,下参差’,越女德行亏损那是自上有之!你没见那被降为庶民的,无名无分的倒先殷勤着做起了铺床暖榻的差事,这不是自甘卑贱又是甚么……”
“我倒是听说,这个越女原是许配了人家的,按照民间说法——婚礼也是行了的,洞房也是入了的,而今却跑来帝都勾引良家君子,可也真是厚颜无耻啊……”
“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这越风靡靡,越地多野合之事……”
一众宫娥,拥着二三位东宫妃嫔,你一唱我一和地,愈议愈是难堪,愈说愈是卑劣,及至类似“东越国风糜烂”、“越民卑贱无德”这样的辞令也都毫无忌惮地张口即出。且声音极度喧哗,分明就是有意说给蔚璃听的。
蔚璃起初还自我劝慰——莫与俗人一般见识!可是听到后来也是愈听愈奇,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