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往芜良关搬兵竟会遗下此样祸患!太子玉恒焦忧之下也惟有暗自唏嘘。那么南召倒底伐是不伐?伐,讨敌兵马何在?不伐,天家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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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召国晏城的赤霞殿上,召王风骏,领太子风篁,并王室宗亲,也在夜宴群臣,辞旧迎新。只是今年这个亚岁之庆已不同往年。今年老王驾崩,伤恸未去,朝中国中尽是悲哀。按礼制,国丧之期须得禁乐禁酒,故召国王廷的这个冬至节庆便愈发显得凄凉零落。
薄茶几盏,素糕几块,寥做装点。宫娥皆着素衣,侍卫各系白麻,满殿望去,竟白晃晃一片。宗亲中也有人为记念先王而仍旧重孝未除,臣工们为表忠心亦多是布衣素履,使召王在上看去,不无感动,更是满心悲戚。
风篁怔坐其位,不知去时之繁华,归来竟已是荒凉满地。他是归国后,才知诸事已定,父亲领朝臣宗亲,只待他归来以行国丧大礼!他且愧且恨。深知祖父驾崩,分明是中人计谋,可是朝中却无人直言,就连史官也只记说——“王巡游而终,疲顿夺命”。
此情引境,风篁不知是该赞赏昔日里那个野心勃勃的南召,还是该怜悯今时怯懦不争的族人!祖父若是在天有灵,可愿意看见今时今境之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