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案上的泠泷琴,“你可知此琴?”未待她答,自己又言,“你应该知道。萌春时节,你小叔替璃儿医病,知她寿命只剩三年五载时,他也曾苦无良方、遍查古籍罢?谏言风王族以泠泷琴为聘,迎娶璃儿入召国的也是你小叔罢?他可曾与你说过这古琴之玄妙?”
若伊摇头,半知半疑,“你……怎么知道这些?小叔他……已经做得极其谨慎了!他是曾说过——泠泷琴是璃姐姐今世之药,而风篁世子就是璃姐姐的今世之欢,惟有召国风王族才是璃姐姐最好的归宿。”
“是吗?”玉恒淡然一笑,她最好的归宿从来不在别处,而是在他的庇护之地。
“起初我也并不这样想。”若伊还以为凌霄君是在问她,便诚意作答,“璃姐姐喜欢凌霄君,我从来都是知道的!她宫里藏了许多凌霄君的画像,都是她自己一幅一幅凭着思念画的!越王哥哥为迎召国公主在越都遍植桃花的时候,璃姐姐怎样也不许人动她寝宫前面的几株木兰,连着澜庭里更是不许人栽种桃花……”
玉恒微笑着听她讲说那东越女子的曾经深情,可也不是不欣慰,不是不欢喜的!只是此样深情几时变成了犹疑不定?他以为她早该认定——此生非他莫属!无论世事怎样变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