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想去南召?”玉恒撑笑问说。
“非也非也!”蔚璃坚决否认,为消他疑心,又不得不言,“我愿去云疏指定的任何地方,只要不是凌霄宫,管他天涯海角,大荒大漠,幽谷野地,都是无妨!”任君放逐。
“所以——你宁愿去天涯海角,宁愿去大荒大漠,也不愿留在我身边?”他说不清是恨是恼。
“我之至察,与云疏之至谋,必不相容。与其有一日与君相恨相杀,不若就此别去,与君相思相望于江湖,还能留些昔年美好!余生若再相逢,总还可以杯酒尽欢!”蔚璃言辞坦荡,心意恳切。
玉恒终究再未说话,仰头饮尽杯中酒,也难浇胸中壁垒,又自斟自饮,连尽三杯,才算略止心痛,依旧撑起笑意温和,“璃儿可知——擎远已然收复柏谷关,擒获莫嵩,尽斩莫党余孽,不日将会押解乱臣朝拜帝都,受功领赏。我特地选在冬至日,也就是璃儿的生辰之日,为东越将士排摆庆功宴……是想那时再送你一份贺礼……”
蔚璃微笑,委实难言欢喜,此回莫嵩犯境,杀蔚珂,屠蔚珒,斩方镜,荼毒东越城池,残杀东越子民……而此间至擎远收复柏谷关,又是有多少将士以鲜血铺路,头颅祭城,而三军将士奋勇杀敌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