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又气又笑,无奈只能挥手令酒娘退去,又看看那席上的羽垫,挥袖掸尘极不情愿地坐了,又审视一回面前的酒杯,先倒了些酒摇晃着荡洗过了,再将污酒泼出,才重又斟了半杯新酒。
蔚璃蹙着眉头看他做这一切,毫不掩饰地又是嗤之,又是讽之,“云疏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若是离了你那九重宫阙,怕是迟早会饿死在民间!”
玉恒不与她争,平意问说,“你想聊些甚么?天色不早了,休要闲话。”
蔚璃便也坐正了,郑重道来,“问云疏几个问题,望云疏可以据实回答。不可耍赖使横,不可扯谎欺瞒,不可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话只对你自己讲就好!”玉恒讥诮着,“若再没个正经的,我可就回去了。”
“若伊是不是喜欢你?”蔚璃直言,也不想再与他虚耗时光。其实她一早就该想到——所谓甘心情愿留在深宫,若非倾心,谁会舍身为囚!
玉恒晃着手中半盏青芝酒,睨一眼蔚璃,笑答,“此事——与我有何相干?与璃儿又有何相干?花绽芳华,路人见而倾心,那也只能是倾心者自顾倾心,芳华者自惜芳华!本就该各得其乐,难不成还要那花朵折了芳华攀附路人怀抱?!”
蔚璃就知他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