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可以由我来说了?”玉恒见她久久不言,试探着问。
蔚璃摇头,“容我想想。”
她那等凝眉苦思的模样委实令玉恒哭笑不得,“璃儿心怀天下,顾念世人,心中倒底还有多少挂念?可你独独不曾顾念我之艰难,不曾问我冷暖,不曾……”
“我若不是顾念你之艰难,今时可也不是身在囚笼!”蔚璃立目断其絮语。
玉恒微怔,忙又赔笑,“是了是了!我还未谢璃儿奉还御玺、护我还朝之恩义!可要如何谢法?不如……”
“青澄哥哥不会谋反!”蔚璃终于决意道出心中疑虑。
“甚么?”玉恒一时未解,继而省悟。只是她言辞突兀,问得他措手不及,他那句“不如以天下为聘、以此生相许”还未及出口又一次被封印在喉。面前女子心之所念,委实泛泛!
“澄哥哥不会谋反!我知道澄哥哥!我到过初阳城,我住过青门将府,我与他们朝夕相伴,我知道他们怎样行事,我知道青澄……”
“你那时还小,知之甚微。何况此事涉及朝堂政务,又岂是你一个女童可以看透!在径亭山时,萧雪已然证实……”
“萧雪受你之恩,谁知他是不是受你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