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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恒撑着一身疲惫,仍旧一言不置地径自往桌案旁坐了,想想又起身闪去外袍,褪去长靴,这才坐倚凭几,向着蔚璃浅浅一笑,算是招呼过了。
蔚璃静静回视,看不出他喜怒,也不知他倒底是从太华殿侍疾归来,还是自清霄殿侍美归来!
“陛下那里……可都安好?”她知太子难为,帝王父子是生死之继,故而那被继之人总有猜忌忧惶,而后继之人又有各种不甘与奋进,如此便造就了这深宫之内的处处险礁!诚如今夜,所谓的侍疾,也未必真的就是有疾罢?亦或说是有疾亦是心疾罢!
“陛下……”玉恒此刻倒想喝一盏凉茶,以息心火,想想太华殿上的父子对峙,当真心焦,“陛下知道青袖的事了……特召我去问话,言……”他满腹思量,却无一头绪,陛下敕令实难为矣!“陛下之意,是要严惩径亭山驿站内的东越驻军……并要严惩青门……还要严惩……”他又抬头看了看蔚璃,无奈笑笑,“还要严惩治军主帅——越安君。”
蔚璃大约也猜到了,陛下之心疾,还是青门遗孤罢!或许也包括她蔚璃?天子手中没有强兵,故而忌惮所有手拥大军之人!“所以,殿下之意是……”她问得谨慎小心,又目光切切,此生所有惜护还是要凭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