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哭。
风篁却是如闻惊雷,身形几次摇晃,连退数步,幸被及时赶来的慕容若子扶住,劝慰一声,“公子节哀!”
风篁恍恍乎不知此身所在,更不敢信家书所言与众臣所奏,“怎会如此!?我如何不知!几时的事?我如何不知!祖父健朗,怎会弃国弃民而去!”
许山秋也连忙上前扶住自家主子,哀声诉道,“只为太子伤势危笃,新王嘱令小人等不可与太子再添悲痛,故而迟迟未敢报与太子实情,实则……实则新王去迎太子时,老王已然入棺停灵……只待举国治丧!”
风篁仍不敢信,“可此事……此事已然过去一月之久……祖父……先王倒底为何……”
“是刺客!不知是哪里来的刺客!”许山秋一手搀着主子,一手紧抹眼泪,“小人也是听个恍惚!说是肆公子献上神碑,碑文有记风族必然称帝之说,故而先王特往郊外巡看,只未想到,竟然遇上刺客……”
“神碑?!”风篁已摇摇欲坠,心下便明了几分——四叔退兵必是为此缘故!而这……“分明就是诡计……我王何以蒙了双眼!这般糊涂!”说时恨得顿足,抱住许山秋大哭不止。
众臣仆无不哀戚,又哭又劝,倒是混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