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大畅,顿时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他一片新衣,仍声声相争,“为何不能虚度时日,虚度时日有何不好……父王不曾虚度时日,他朝朝勤政夜夜问道,可又如何,还不是一朝沦为阶下囚,繁华尽付!
母后也不曾虚度时日,谨持宫务,谦卑退让,可又如何,守得住谁人!还有青澄哥哥,都说他是皇朝第一将帅,精通古今兵法军策,无人匹敌,可又怎样……三天三夜,他的尸骨……我一片也寻不到……熟读兵书又怎样!又怎样!……”
换她在他肩上又捶又咬,几乎泣不成声,渐渐也失了气力,惟剩下呜咽之声。他只能安静地抱着她,由了她发泄,虽也泪流满面,却无言相劝。
自相识相知数月以来,他二人还从不曾这般亲近。素来都是持礼相敬,她虽偶有顽劣,可知他素喜清净,从不往他身前缠磨纠结。
他也不曾见她这般悲恸,自月夜相逢,只见过她笑颜明朗,顾盼生辉,以为她就是那坚强洒脱之人,却忘了她也不过孩童一枚,先经沙场血战,又险遭国破家亡,再是身陷囹圄,如何心中不悲不苦?
自此风波之后,玉恒再未提起研学兵书一事,愈发由了她任意作为,连大声斥责都许久不曾有过。又一直连守了她几个昼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