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来,何苦今夜又去!”玉恒讥笑这澹台羽麟做事也是糊涂心思。
“澹台少主说,宫中寂寥,连个……”元鹤说着竟红了脸,“澹台少主嫌这宫里连个暖席添枕的人都没有。”
玉恒笑笑,自叹自语,“难为他身娇肉贵竟也陪我走了这么一遭……原该赠他个美妾才是!是我疏忽了!”
元鹤对此样事不敢置评,只能抿嘴偷笑,停了片时,又犹豫着进言,“嗯——那个,方才……冰夫人派人来问,殿下几时得空闲,她那里有几件事想当面向殿下禀奏。”
“说与你听就好。”玉恒漠然答说。
“冰夫人说……是很重要的事,须得当面,向殿下亲自言说。”
“她若不肯说与你听,便以无须向任何人言说。”玉恒仍旧举目花枝,不时又远眺新月。
“这个,殿下离宫也有半年多了……冰夫人或许,真的,有事……”元鹤话未言尽,忽觉出玉恒投来的冰冷目光,立时止了言辞,忙躬身行礼,“是小臣愚钝!小臣这就去问冰夫人有何要事。她若不说,小臣……小臣便劝告她说。”于是又一躬到地,便急匆匆去了。
玉恒重又陷入郁郁苦思:良夜如斯,却不知伊人栖身何处?已然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