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玉恒不禁笑意微绽,想想那些年她始终当他是宫廷乐师,尽可由着她随意欺之。又或许……玉恒到今时才有微微疑心:她当真不知吗?颖慧如她是真的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他又信步至屋舍前,轻轻推门,为室内投入一抹淡薄月光,只见素净的厅堂上,桌几席榻俱在,且仍旧是昔年模样。
他恍惚间似乎又见她在那席上偷懒耍赖,演出各种故事,就是不肯安安静静抄书一刻。一下打翻了砚台,一下咬断了笔杆,还串谋两个婢女陪着她一起装病喊痛。
她得的那些个病,凭是他翻烂医书也未能研究出个所以然,后来渐渐才知,是受她哄骗!
她自是得意,每每胜他一回,便愈发当他是好欺的!惹得少年时的他自是苦恼无边,总为“治不下一个小女子又何谈治天下”这样事愧疚自责!
可纵彼此怎样吵闹,她再怎样顽劣,在起初的起初,他们的流云小筑时光是无比逍遥自在的;在开始的开始,他教她那些琴乐箫曲之事,烹茶煮酒之乐,自是无比的快活潇洒!
再到后来,他也试着考她一些子籍贤书,方知她读书默字竟有过目不忘之力!便又想要引她学诗作赋,而慧灵如她于此事上也并不为难!而那时那节,又是真真的清风